1946年9月2日,大西洋彼岸,德国慕尼黑。
砰!
【我】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......
砰砰!
【我】
嗯......
砰砰砰砰!
敲门声逐渐急促。
我拉上被子,把头发揉成一团搁在耳朵上。
这样就不吵了,我心想。啊,我刚刚做了什么梦来着......一个帅气的金发男人,啊......来吧,我们继续刚才的舞会......
——咯哒。
亲爱的,舞步慢一点,别这么急......
——唰,棉织物摩擦的声音。
刺目的阳光,金发男人消失了,头发被胡乱地拨开,肚皮传来一丝凉意,眼睛里是一副模糊的黑发男人面孔——看不清脸,但我知道绝对不会是个好人。
【我】
哥!说多少次了别进我房间!!!
【男人】
近四年来,第一次。
【我】
...再睡会。
我抓住被子向后仰倒,就要回到美妙的舞会中去。
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。
【我】
...有完没完啊!我难得回来让我睡觉啊!
我感觉有什么恶心的东西靠近我的耳垂——
【男人】
...我亲爱的,普林斯顿大学最年轻的物理学教授,普朗克小姐,将要因为睡懒觉失去她可能的第一位学生,这应当是足以载入物理史册的事件吧...
迷糊的脑筋被拨起了一根弦。
【我】
学生...啊!!!几点了?
【男人】
九点——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约定时间了。
特色的阴阳怪气的尾音,听了就让人来气。
【我】
到那要多久来着?
【男人】
四十五分钟。
我惊厥般坐起来,和他大眼瞪小眼,他似乎被我的行动吓了一跳,随后挑衅地看着我,好像在欠揍地说:你不着急吗?
【我】
...
【男人】
...
【我】
...
【男人】
...
【我】
你**要看着我换衣服吗?!快!滚!出!去!啊!
传来枕头落地的呜咽和男人仓皇逃跑的咚咚声。
数分钟后,餐厅。
我叼着三明治,鳕鱼块的味道弥漫在嘴里,我一边使劲用下颚将它推进嘴里,一边手忙脚乱地用梳子胡乱拨弄着那睡的乱糟糟的头发——女人的秀发是天使赠送的礼物,在床上成为恶魔的眷属。我突然想起大学哪位毫无墨水却赠送了我一首歪诗的追求者,这样看来,写的倒也不无道理。
余光瞥见他还在看我。
【男人】
你慢点吃啊,又饿不死。
男人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煎蛋,他的声音似乎在憋笑。
【我】
不是你个催死鬼催催催催我起床?呃...现在怎么不急了?
不过说到底是我先把约定的事给忘了,反驳起他来没什么底气。我仰起头,勉强吞下最后一小块三明治掩饰尴尬——差点被噎死。我端起牛奶一饮而尽,一边继续摆弄头发一边又叼起一块煎蛋,挑衅地斜视着他。
【男人】
你看看时间。
我愣了一下,视线缓缓移到那个滴滴答答的摆钟上。
八点零九分。
再看一眼。
八点十分。
【我】
卡尔你**——啊!烫!
忘了嘴里还有个煎蛋这回事了。
礼裙上沾染了淡黄色的油迹,但是我顾不得这些,只能一边捂着大腿一边搜寻着降温用品,我记得家里有备冰块来着...
【我】
卡尔!你**地快点拿——
他不在座位上。
转头看看。
一个拎着冰块箱的男人站在我身侧。
【我】
咦——啊你吓死我了!你啥时候到那儿的?欸欸欸欸——慢点慢点放,别摸我腿!变态啊!
我握紧拳头——
【卡尔】
别动。
【我】
呃...啧。
他的眼神很严肃,我心头突然一暖。
好像从小时候开始,就一直是这个我被单方向(也可能是双向?)欺负和照顾的关系了。
普林斯顿的四年,可从来没有过亲人——虽然是个很讨厌的人,的照顾呢。
我不再动弹。
【卡尔】
好了...起来动两下...能蹦跶吗?好嘞...你这智商真的是普林斯顿大学的物理学教授?没冒名顶替吧?
【我】
...你**个**,不是你先骗我时间到了的吗**!
我端起牛奶杯就要泼过去,却发现早已经喝完了。
说到底牛奶喝这么快也是因为他骗我时间快到了吧?
我气急败坏地拿起还没化的冰块扔过去——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了,他嘲讽般地吐了吐舌头,丝毫没有刚才严肃男人的样子:
【卡尔】
快点换衣服——我去车上等你!
【我】
......
刚才就不该心软的!这个男人就是这副德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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